第67章 回程（7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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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程（7）
沈離被代駕送到家的時候，剛好到晚飯時間。
他沒立馬回去，而是跑到小區樓下，用兩枚硬幣換來一瓶水，全部用來漱口，漱完後覺得酒味還沒蓋下去，蹲在綠化帶抽了兩根煙才上樓。
他醉意未消，到門口時鑰匙半天掏不出來，不得已伸手按門鈴，剛按響一聲，門便開了。
江無言還穿著今早那套休閑裝，眉目被玄關昏暗的燈光襯得柔和，沈離沒見過這樣的他，一個晃神撲倒下去，很快被支撐著站起來。
沈離的下巴擱在江無言肩膀，後背被他的兩只手摟著，覺得說不清的舒服，不願意那麽快放手，於是模模糊糊，咬字不清的說，“我回來啦。”
江無言當然知道他回來啦，他扶著沈離打開臥室的燈，想把他放到床上去，可試了幾次，對方都牢牢抱住自己，絲毫沒有松手的跡象。
“是不是哪裏不舒服？”手空不出來，江無言用自己的額頭碰了碰對方的，“你先松開我，我給你弄點吃的來。”
“不...不要。”沈離不僅沒松開他，反而變本加厲的拖著人往床上倒，臉貼著臉，不知不覺索要了一個吻，接著無意識說道，“松開你你又要走了，我想去追，可從來沒追上過。”
他口裏的煙酒氣味並不好聞，江無言嘆了口氣，沒掙紮，“那我這次等你，一定等你。”他對沈離說，“你要是不走，我也不走，我們說好了。”
“不算，都不算...”沈離訥訥的，“每次...沒做過數。”
他的眼神空朦的像個被拋棄的孩子，江無言心疼他，索性不走了，留下來陪他。
身邊的人驟然妥協，沈心中突如其來的痛感卻沒能消失，反而愈演愈烈，他撐著手臂看江無言，妄圖把這人看進心底。
他灼熱的目光分毫不差傳達給了江無言，迫使他擡頭問事由。
“我...今天喝酒了。”沈離前言不搭後語，“我好想你。”
江無言摸摸他的腦袋，“我也是。”
“騙，騙人！”他大著舌頭，“你才不會想我嘞，你...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。”
江無言順著他的話往下，“你是誰呀。”
“我...我是...我...”
沈離用力想，就是想不明白，酒精迫使他頭腦空白，只記得起短期內發生的事情，轉了話題，委屈的跟江無言抱怨，“他們今天，灌我酒喝，我...我本來不想喝的，我想快點，快點回來跟你吃飯的，你還在家裏等我...”
江無言哄他，“沒關系，多晚都等你。”
沈離被說的低頭紅了臉，又說，“我今天的項目談下來了，我，還以為，很難，結果，可以，我可以，做這些事情...”
江無言，“嗯，你可以成功的。”
“我...我以為，我離開那個家，就什麽都，都不是，一輩子也，趕不上你，沒辦法保護你，我...”
沈離楞楞的看著江無言，借著醉意壯膽，低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，見他沒躲，又悄悄親了一口。
親完後，他開始自怨自艾，演起自己的苦情小女主，“我沒你想的那麽好，我開公司，是因為，你...”
沈離低下頭，看也不敢看江無言的反應，“我，這麽說起來很沒骨氣，但是我很久以前就想了，想哪一天，跟你平起平坐，當你的，好，好兄弟。”
江無言，“嗯，...好兄弟。”
“我高中的時候就認識你了，你不記得我，我天天想你...”又仿佛純情小男生的告白，沈離對江兄弟說，“我，我也不知道怎麽了，腦子裏都是你，畢業了也在想你，過了這麽久，一直都是你，你認不認識我？知不知道我？”
江無言模糊知道這些事，但少見他這麽提過，有些生澀的在回憶裏找起來。
學生時代好像是有那麽一兩件，值得記住的事，與一部份不應該忘的人，可對江無言來說，枯燥的習題與比賽才是那時的生活中心，至於那些稚嫩鮮明的臉，已經模糊的只剩一些關鍵詞。
他一時有些忡怔，這才想起身邊的朋友大多是些生意的合夥人，童年乃至少年時期的玩伴寥寥無幾，並且都不怎麽聯系了。
一路走來，他身後除了家與公司，記憶最深刻的，竟只有沈離一人。
江無言有少許難過，沒表現出來，沈離卻敏銳的感覺到了，先一步將他攬在自己懷裏。
“沒事的，你沒想起我也沒事的。”他以為江無言正為此自責，“這麽多年還能遇上，我已經很滿足了，無言...江無言。”
江無言靠在他胸口，“嗯”了一聲。
“我，昨天看到你的時候，覺得自己眼睛是不是花了。”沈離感嘆道，“這麽多年，你好像一點都沒變。”
江無言沒擡頭，沒說話。
沈離說，“可我變了好多，我變得都不像自己了。”
他嘆了口氣，“今天陪王總喝酒的時候，我在想，這樣的我有什麽資格跟你做朋友，我，我有什麽資格待在你身邊...”
“無言...”他親了親江無言額角，“我知道我很沒用，可我會努力的，你別嫌棄我，別拋下我，別離開我了，好不好。”
江無言又怎麽可能嫌棄他呢，他哪怕嫌棄世上任何一個人，都不會嫌棄沈離。
“你一點都不會沒用。”這樣，他伸手按低沈離的下巴，迫使他與自己對視，接著說，“你很優秀，你比我堅強，比我有勇氣，與你相比，我才是那個無處可去的人。”
沈離楞楞的，搞不懂他說這些是為什麽。
“你比我更厲害，”江無言說，“所以不能跑的人是你，你不許先走，我賴定你了，聽到沒有？”
沈離聽到了，聽得神魂顛倒，差點酒醒。
這時他與江無言分離的數年間，夢裏才會出現的對話，是他日思夜想，心之所向。
要是是真的就好了。
他這樣想，
如果美夢成真，他願意拿任何代價去換。
酒意上頭，他眷戀的看了江無言一眼，終究沈沈睡去。
江無言見他呼吸均衡，半天沒有反應，有些很鐵不成鋼的生了氣，又實在沒辦法，起身攤開被子給他蓋上，關了燈，自己也從另一側上了床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
我不行了，我要碎覺啦！
謝謝sn的地雷，親愛的，你也要早點碎(??ω`? )消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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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...不要。”沈離不僅沒松開他，反而變本加厲的拖著人往床上倒，臉貼著臉，不知不覺索要了一個吻，接著無意識說道，“松開你你又要走了，我想去追，可從來沒追上過。”
他口裏的煙酒氣味並不好聞，江無言嘆了口氣，沒掙紮，“那我這次等你，一定等你。”他對沈離說，“你要是不走，我也不走，我們說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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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灼熱的目光分毫不差傳達給了江無言，迫使他擡頭問事由。
“我...今天喝酒了。”沈離前言不搭後語，“我好想你。”
江無言摸摸他的腦袋，“我也是。”
“騙，騙人！”他大著舌頭，“你才不會想我嘞，你...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。”
江無言順著他的話往下，“你是誰呀。”
“我...我是...我...”
沈離用力想，就是想不明白，酒精迫使他頭腦空白，只記得起短期內發生的事情，轉了話題，委屈的跟江無言抱怨，“他們今天，灌我酒喝，我...我本來不想喝的，我想快點，快點回來跟你吃飯的，你還在家裏等我...”
江無言哄他，“沒關系，多晚都等你。”
沈離被說的低頭紅了臉，又說，“我今天的項目談下來了，我，還以為，很難，結果，可以，我可以，做這些事情...”
江無言，“嗯，你可以成功的。”
“我...我以為，我離開那個家，就什麽都，都不是，一輩子也，趕不上你，沒辦法保護你，我...”
沈離楞楞的看著江無言，借著醉意壯膽，低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，見他沒躲，又悄悄親了一口。
親完後，他開始自怨自艾，演起自己的苦情小女主，“我沒你想的那麽好，我開公司，是因為，你...”
沈離低下頭，看也不敢看江無言的反應，“我，這麽說起來很沒骨氣，但是我很久以前就想了，想哪一天，跟你平起平坐，當你的，好，好兄弟。”
江無言，“嗯，...好兄弟。”
“我高中的時候就認識你了，你不記得我，我天天想你...”又仿佛純情小男生的告白，沈離對江兄弟說，“我，我也不知道怎麽了，腦子裏都是你，畢業了也在想你，過了這麽久，一直都是你，你認不認識我？知不知道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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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時有些忡怔，這才想起身邊的朋友大多是些生意的合夥人，童年乃至少年時期的玩伴寥寥無幾，並且都不怎麽聯系了。
一路走來，他身後除了家與公司，記憶最深刻的，竟只有沈離一人。
江無言有少許難過，沒表現出來，沈離卻敏銳的感覺到了，先一步將他攬在自己懷裏。
“沒事的，你沒想起我也沒事的。”他以為江無言正為此自責，“這麽多年還能遇上，我已經很滿足了，無言...江無言。”
江無言靠在他胸口，“嗯”了一聲。
“我，昨天看到你的時候，覺得自己眼睛是不是花了。”沈離感嘆道，“這麽多年，你好像一點都沒變。”
江無言沒擡頭，沒說話。
沈離說，“可我變了好多，我變得都不像自己了。”
他嘆了口氣，“今天陪王總喝酒的時候，我在想，這樣的我有什麽資格跟你做朋友，我，我有什麽資格待在你身邊...”
“無言...”他親了親江無言額角，“我知道我很沒用，可我會努力的，你別嫌棄我，別拋下我，別離開我了，好不好。”
江無言又怎麽可能嫌棄他呢，他哪怕嫌棄世上任何一個人，都不會嫌棄沈離。
“你一點都不會沒用。”這樣，他伸手按低沈離的下巴，迫使他與自己對視，接著說，“你很優秀，你比我堅強，比我有勇氣，與你相比，我才是那個無處可去的人。”
沈離楞楞的，搞不懂他說這些是為什麽。
“你比我更厲害，”江無言說，“所以不能跑的人是你，你不許先走，我賴定你了，聽到沒有？”
沈離聽到了，聽得神魂顛倒，差點酒醒。
這時他與江無言分離的數年間，夢裏才會出現的對話，是他日思夜想，心之所向。
要是是真的就好了。
他這樣想，
如果美夢成真，他願意拿任何代價去換。
酒意上頭，他眷戀的看了江無言一眼，終究沈沈睡去。
江無言見他呼吸均衡，半天沒有反應，有些很鐵不成鋼的生了氣，又實在沒辦法，起身攤開被子給他蓋上，關了燈，自己也從另一側上了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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